专业炒股配资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
2003年的某个午后,我正坐在剧组的化妆镜前,手指轻轻摩挲着剧本《波涛汹涌》的封面。镜中的我,身着军绿色制服,肩章闪着寒光,眼神里那股未曾褪去的刚毅,仿佛还带着一丝军人气质。这时,房门突然被敲响。助理站在门外,告诉我,有位在圈内呼风唤雨的导演找我,说是要讨论一下我在谍战剧中的女主角“关键细节”。
我推开门的瞬间,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,不禁让我皱了皱眉。导演斜倚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剧本,却连第一页都没翻开。他的目光中有一种似笑非笑的意味。“小王啊,”他指着桌上的合同,手指敲打着,“这戏投资三千万,光宣传就砸了八百万。你知道女主角意味着什么吗?”我点点头,他突然向前倾身,扑面而来的古龙水味与烟味让我稍微有些不适:“跟了我,你就是下一个巩俐。”
展开剩余78%这一句话,像是刺进了我的心底,瞬间让我想起刚入行时在话剧团跑龙套的那些年。寒冬的后台,我穿着厚重的军大衣,睫毛上结满了霜花,但为了那句能在镜头前有特写的台词,我已经重复了无数遍。这一刻,看到导演那张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,我突然觉得胃里翻腾,“导演,”我冷静地放下剧本,“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聊角色,不是来和你谈交易的。”话音刚落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我能感到自己语调微微颤抖,但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,“我靠演技吃饭,不卖身。”
解约的通知比我预想的还要来得迅速。开机的那天,我站在一旁,看着新女主角穿上了本属于我的戏服,站在镜头前,我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。更令人痛苦的是那些无端的流言——“耍大牌”“蹭资源反咬一口”,曾经亲如兄弟的制片人开始与我断联,就连横店的一些“群头”都开始暗示:“王姐,您要不要换个名字?”那些日子,我躺在横店的“尸体堆”里,厚重的戏服让人透不过气来,面纱下的眼睛看着天上云卷云舒。那一刻,突然想起母亲常常对我说的话:“树要直,人要正。”
母亲的肺癌确诊那一晚,我正在剧组扮演死尸。接到电话时,脸上的血浆还未擦去,我就匆忙赶往医院。化疗室的灯光惨白,我看着母亲摸着自己稀疏的头发,眼里泪水涌动。那一瞬间,我突然记起小时候她为我熬夜缝制演出服的情景。第二天,我去买了毛线,跟着视频学织假发。针刺破手指时,我忍不住笑了——当年考中戏时,我也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用针线缝出了自己的角色。当母亲戴上我亲手织的粉色假发,面对镜子笑了,我才发现,比起在镜头前的辉煌,那一刻,手心传来的温度更让我感到真实。
偶然在电视上看到山区孩子们的画面时,我正在厨房给母亲熬小米粥。那些趴在破旧教室窗台上的小脸,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拿到奖学金时,给父亲买的那双劳保鞋。从寄书本到亲自奔赴山区,我才真正理解“被需要”的重量。在贵州的一所小学,我蹲在满是裂缝的墙前,和孩子们一起刷乳胶漆。忽然,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看着我说:“王阿姨,你演的女军官可真厉害!”阳光透过新换的玻璃窗洒进来,照在她沾满颜料的脸上,亮得比任何聚光灯都耀眼。
如今,我住在青岛的一处老院子里,每天推开窗子就能看到墙上爬满青藤。给母亲梳头时,她总喜欢摸摸我手上的茧子——那是我演宋美龄时,为了练习旗袍仪态留下的痕迹。前几天我去参加一个紫砂展,抱着家里的老茶盏,跟年轻人讲“方器求刚,圆器求柔”。一个穿汉服的姑娘听了之后说:“您讲这些,比追剧有意思多了。”午后的阳光洒在院子里,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拒绝潜规则的自己。她站在酒店房间门口,脊背挺得笔直,像棵刚冒芽的小树,尽管有些摇晃,却终有一天能长成能遮风挡雨的模样。
前几天,我整理旧物时,翻出当年被撕毁的谍战剧合同。纸页已经泛黄,然而那上面写着“王静”两个字,依旧能感受到当年笔锋的力量。母亲端着一杯菊花茶走进来看了一眼,轻轻说道:“当年要是顺着他们,你现在或许早就混进了酒局。”我摸着纸页上的折痕,笑了——是啊,今天的我,能在山区的教室里给孩子们讲戏,能在紫砂壶讲座上侃“天地方圆”,能在母亲床头为她织毛衣时听她唠叨,这一切比任何红毯都要实在,难道不是真正的幸福吗?
昨晚,我又梦见自己回到了2003年的那个酒店房间。当时我推开房门,年轻的自己转过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中没有恐惧,只有倔强的光。我多想对她说:别怕,你所坚持的,不仅是一个角色,更是以后几十年都能挺直腰杆的底气。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我摸了摸手腕上母亲给我的玉镯——有些东西,比名利更沉,也更珍贵。
发布于:山东省盛达优配-配资门户网址-炒股票去哪开户-全国股票配资公司排名出炉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